老黄找了半天，才找到最后一袋新子弹。没办法，今天这生意实在太好了。
他一点也不担心亏钱，毕竟老黄在摆摊子之前都是精确测量过的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可能能全部打中。
刚才走掉的青年，都算是个特别出奇的例子。
老黄走上前将装好子弹的玩具枪递给白哲，嘿嘿一笑：“小伙子，加油。”
“今天你是最后一个顾客，俺整点不一样的花样！”
“要是你全中了，随意挑选两个礼物。”
顾客就是上帝，多点惊喜，回头客才多嘛。
老黄看今天这生意也差不多了，从旁边搬起一个小凳子，伸手沾了点唾沫，笑眯眯地将开始数钱。
今天晚上，生意可真不错啊！也许是白哲，姚冰这对高颜值小情侣给人流量都吸过来了。
老黄这样想着，心里愈发觉得面前的两个小年轻十分顺眼。
这下，能给自己的小外孙买个他喜欢的玩具赛车了。也能给躺在医院中的老伴，多垫付点医药费。
再买点有营养的食物，老婆子跟着自己真是辛苦了一辈子，也没享过几天福。
老黄看着手中的钱，骂他黑心也好，只要能让家人过得更好，也值得。
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每天多挣点钱。这点骂名，他一点也不在意。
一切终于准备就绪，白哲认真估算了一下距离。还真是有点远呢。
可惜，老板遇上了自己一个终极射击爱好者。
白哲小时候又一次被白敬远带去瑞士谈生意，当时他们刚好赶上本地正好在举行一个射击比赛。
他从那个时候就对射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，国际射击竞标赛他每次都会守着看完。
只是，他比较擅长用的是手枪，不过看着面前这个不怎么专业的玩具步枪，不过也无所谓。
他现在可是魔都一家最有名射击俱乐部的最高纪录保持者。
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白哲连续好几枪都十分精准地打破转盘上的气球。旁边的路人惊呼着，拍手叫好。
没过一会儿，转盘上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粉色气球了。
众人屏住呼吸，就连刚才看热闹的李婶子一见这场面，又从摊位上抱着自己的小孙子过来看热闹了。
“小伙子，加油啊！”
白哲抬起眼皮，眼上带着点笑容。
老黄看着最后一个气球轻松一笑，反正他今天挣的也够多了。要是这小子真打中了，就送他全场最贵的玩偶吧。
毕竟自己也是个有良心的老板。
“砰！”
最后一发子弹稳稳落在气球上。“嘭”地一声，气球里面的彩条一瞬间爆出来随着晚风轻飘落在地上。
人群中，不知道是谁率先鼓掌，随后看热闹的人都加入了鼓掌的群众中。
“小伙子，可以啊！”
“真没想到，高手在民间啊！”
“小年轻，你是专业的枪手吗？这简直百发百中啊！”
白哲淡淡一笑，漫不经心道：“没有，就是点小爱好。”
姚冰楞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白哲看向身边睁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姚冰，有点好笑道：“喜欢什么？你挑选吧。”
姚冰一下回过神，冲白哲甜甜一笑，点点头，脸上也跟着红红的。
本来坐在椅子上数钱的老黄，早就站了起来。从礼物中挑选了一只最大的玩偶熊，笑吟吟地往白哲这边走来。
周围看热闹的摊主打趣道：“行啊，老黄。今天怎么这么大方？”
“平时人家从你这赢点小礼物，你可都一脸丧气啊。”
老黄嘿嘿一笑道：“我跟这小伙子有缘，俺看着人顺眼不行吗？”
“俺明天就回家去小叶家接外孙了。”
“小姑娘，最大的玩偶都让你男朋友赢来了，开心吧。”
老黄正打算将手中的玩具熊递过去。姚冰红着脸小呢喃道：“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呢。”
白哲有点诧异地看着老黄怀中的玩具熊，下一刻两个人都异口同声道：“换金鱼行吗？”
“妈妈，这就是心有灵犀吗？”人流旁的小学僧看着自己的妈妈憨笑道。
“小智，你们老师教的《无题》中原诗是怎么背的？”
小学僧挠了挠头，憨憨道：“妈妈，你说的是哪个《无题》？”
他盯着面前年轻的女士憨笑，后者五奈地看着自己这个有点傻憨的儿子。
“李商隐啊，儿子，你不是上周刚学过的？”
小男孩挠了挠头，想了半天，突然眼前一亮，憨笑道：“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”
年轻妇女这才笑着揉了揉傻儿子的小脑瓜。
姚冰又客气商量道：“老板，别的我们都不要，就要小金鱼。可以吗？”
老黄一听，这咋不行。俺稳赚啊，他喜笑颜开，伸手连着鱼缸给抱了过来。
“来，鱼缸俺也送给你们。”老黄大方地将手中的鱼缸递给了姚冰。
姚冰走上前，道了声谢谢，马上把金鱼给接了过来。
她四处打量着周围，寻找着刚才那个哭闹的小女孩。还好，没有走远。
白哲跟在姚冰身后，一同慢悠悠走向了那个年轻妇女。
姚冰半蹲下身子和小女孩平视道：“小朋友，你是不是很想要小金鱼。”
“姐姐把这些送给你，不能再缠着妈妈哭了，好吗？”小女孩却在看见白哲那一刻开始变得异常乖巧。
她点点头，没搭理姚冰。却转身走近白哲。
她拉拉白哲的衣角，脆生生道：“哥哥，你好帅！年年不要小金鱼，年年也不哭不闹，长大了，可以嫁给你吗？”
姚冰：“……”
站在小女孩身边的年轻妈妈立刻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边抱了起来。
她严肃道：“年年，你瞎说什么呢！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？”
年轻妈妈对两个人道歉，又道：“小孩子，童言无忌，童言无忌。”
白哲笑了笑，表示理解。姚冰尴尬地抱着金鱼，刚才那一瞬间，发生了什么?
年轻妈妈硬是没要他们的金鱼，转声离去时。
她怀里的小不点还认真喊道：“哥哥，我是晨曦幼儿园大班的庞年年，你一定要等我长大啊！”
姚冰真想追过去，一把捂住她的嘴。
白哲眼睛里还有一丝笑意，他漫不经心道：“小金鱼，送给你养吧。”
【作者题外话】：呜呜，数据差的一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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