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然怀孕了?

顾砚深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,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,一眨不眨的盯着报告单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声音发颤的开口,“棠棠,你怀孕一个多月了?”

司棠棠看着好像傻掉了的男人,她笑着点点头,“对呀,你开不开心?”

顾砚深另只大掌捂了下额头,他在原地转了个圈,深眸看向司棠棠时,泛起了红晕,“我要做爸爸了?”

他身子狠狠僵怔着,浑身血液,都往头顶涌去。

胸口,一时之间,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炸开。

激动、兴奋,又不知所措。

没有一点征兆,他突然间就要做爸爸了!

顾砚深心脏一阵不受控制的狂跳,他长臂一伸,猛地将司棠棠抱了起来。

“啊——”

司棠棠被他抱着转了好几个圈,她脑袋有些发晕,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快停下来!”

顾砚深将司棠棠放到床上,他蹲下身子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“你怎么不提前说,先前我还——”

洞房花烛夜了!

他没控制好自己,也不知道伤到她没有?

司棠棠懂医术,她自然了解自己的身体。

若是对宝宝不好,她也不会让他碰她。

她双手环住他脖子,主动亲了亲他绯色性感的薄唇,“别担心,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
顾砚深用力将司棠棠抱进怀里,“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?”

不是司棠棠不早点跟他说,刚怀上的时候,不太稳定,她怕保不住,担心让他空欢喜一场。

司棠棠看着他激动得泛起猩红色泽的深眸,她唇角勾起笑意,“老公,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

“女孩。”他想要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孩,不过就算她生下了属于他们的小公主,他最宠的也是她。

在他心里,就算是自己的孩子,也比不上她。

她永远都是他的心尖宠。

司棠棠唇角笑意加深,“若是第一胎是女孩的话,第二胎我就要生一个像你的男孩。”

顾砚深黑眸幽漆的看着她,“有孩子后,你会将精力都放到他们身上,从而忽略我吗?”

司棠棠哭笑不得。

这家伙,孩子还没出生呢,他就开始吃醋了!

“不会的啦,你在我心里,永远都是最重要的!”

……

翌日。

司棠棠在顾砚深宽阔温暖的胸膛中醒过来。

“还早,多睡会儿。”

司棠棠睡眼惺忪的道,“几点了?”

“快八点了。”

司棠棠猛地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,“快八点了哪里还早?”

她早上还得给长辈们敬茶呢!

司棠棠连忙掀开被子起床,洗完后,她换了套颜色鲜艳的衣服。

顾砚深看着她容光焕发的样子,他满眼宠溺,“累不累?”

“不累。”她推了推他,“你快点去换衣服。”

……

夜老爷子的宫殿里。

夜老爷子,夜爵,顾伶韵坐在沙发上,夜慕辰站在一旁,他低垂着脑袋,像是做错事了的小孩。

昨晚夜慕辰替他哥嫂开心,一个没注意,就喝多了。

夜爵亲自送他回房休息。

期间,夜慕辰发酒疯,酒壮怂人胆的数落了夜爵这些年的不是。

最重要的,他提到夜爵不该阻挠顾砚深和司棠棠,若不是司棠棠的心头血,顾砚深的第二次手术也不可能成功。

三滴心头血,会让司棠棠的心脏受损,若不是深爱的人,她压根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付出那么多。

他哥和小嫂子都是双向奔赴。

夜爵将夜慕辰送回房间后,他找了总统府的医生询问。

医生告知他,三滴心头血的确会造成心脏受损,最大的危害,就是不能怀孕。

一旦怀孕,会导致心脏不堪重负!

夜爵一大早,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夜老爷子。

现任总统的夫人,若是不能生下继承人,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!

顾砚深和司棠棠过来时,刚到门口,就听到了夜爵低沉冷肃的声音,“这件事,砚深知不知道?”

夜慕辰懊悔死了,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么多酒了。

父亲该不会得知小嫂子不能怀孩子,要将新婚期的哥嫂拆散吧?

“即便砚深知道,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娶棠棠,他俩的感情,不是不能怀孩子就能阻止得了的,夜爵,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,不要再让两个孩子心寒!”顾伶韵说道。

夜老爷子叹了口气,“砚深的夫人不能要孩子,慕辰又是弱精,难不成我们夜家,就要——”

夜慕辰立即跳起来打断夜老爷子,“我以前是弱精,但小嫂子已经将我治好了,我以后想结婚了,是能够有自己孩子的!”

夜老爷子皱着的眉头舒展开,“实在不行,等慕辰结婚生子后,过继一个到砚深和棠棠的名下。”

顾砚深越听越糊涂,他直接推开门走进去。

看到顾砚深和司棠棠过来,大厅里的几人,立即闭上嘴巴。

顾砚深剑眉紧皱,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
夜慕辰不敢看顾砚深的眼神,将脸转向另一边。

夜老爷子和夜爵欲言又止。

顾伶韵视线落到司棠棠身上,神情温柔的朝她招招手,“棠棠,昨天累了吧?过来妈妈这边。”

司棠棠走到几位长辈跟前,她一一给他们敬了茶。

每人都送了她一份贵重的礼物。

顾砚深紧皱的剑眉没有松开,“什么叫等慕辰生子后,过继一个给我和棠棠?”

夜慕辰见瞒不下去了,他将顾砚深拉到一边,将事情告诉了他。

顾砚深听完,英俊的轮廓,猛地沉了下来。

黑眸凌厉又锋锐,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
司棠棠见顾砚深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,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。

这是怎么了?

顾砚深几个箭步冲到司棠棠跟前,他将她拉到外面,“棠棠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
司棠棠长睫颤了颤,“我…有事情瞒着你?”

“我那年回来做第二次手术前,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
司棠棠被他犀利的眼神盯得头皮一阵发麻,她顾左右而言他,“没、没做什么啊。”

他声音冷冽,“你的心头血!”

司棠棠贝齿用力咬了下唇瓣,“都是过去的事了——”

话没说完,她就被男人用力拉进怀里,然后,他大掌在她脸上用力捏了一下。

“你傻不傻?”他满是怒火的语气里,带着心疼与自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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